第 24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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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4 章
“太宰先生，與謝野小姐你們怎麽這麽疲憊？有什麽想聽的曲子嗎？我拉給你們聽。”結夏說。
“別提了，好不容易才解決組合的事，這可是橫濱有史以來的最大危機，大家都想歇一歇，可任務是一個一個的派下來。”與謝野在桌子上和大夥一起癱成一片，沒有半點平時女強人的樣子。
“曲子嗎？”太宰忽然精神。
他拉住結夏的手，深情款款地看著結夏：“來一曲殉情之歌吧。”
結夏：微笑，我很禮貌，我一點都不生氣。
“很抱歉呢，我沒聽過這首曲子。”
“那我強烈推薦哦！”
“喔喔喔~~耶~耶，一個人殉不成情，噢~噢，但是但是，兩個人就可以，殉情，殉情，殉情......”
太宰閉上眼睛，沈醉式哼歌。
雖然沒聽過，但結夏覺得他一句都不在調子上。
“太宰，”與謝野擡頭，“你可以停了。”她的眼裏隱隱有殺氣。
太宰很識趣地停了，像個小學生一樣乖乖坐好。
偵探社的人都很怕與謝野醫生呢，連那個太宰也是，結夏想。
久作在咖啡廳後被店員們帶著吃零嘴，結夏這邊拉了太宰治聊天。
“久作小時候一直都是你在管的，也是你最後關了他。對吧？”結夏放低了聲音。
“啊，那孩子可是個大殺器呢。”太宰治盯著杯子，晃著咖啡說。
“聽說咖啡喝多了可以致死？”太宰轉頭好奇地看向結夏。
結夏平靜地看著他，說：“如果你能短時間內喝個幾百杯。”
“啊，這樣啊。”太宰放下杯子，頗為遺憾地嘆氣。
“老板！能拿一杯洗潔精嗎？”太宰說。
“沒有，先生。”店長擦著杯子回答。
“那一盤辣味咖喱吧，要特別辣的那種！”太宰強調說。
“你喜歡辣味咖喱？你平常也不怎麽吃辣啊，太辣的話會拉肚子的。”結夏說，她想起自己幼時被某個保鏢帶出去吃辣味咖喱吃到拉肚子的事，也不知道那個無良保鏢現在在哪，有沒有寫出自己的小說。
“不不，以前一個朋友喜歡，突然想點了。”太宰望著後廚的方向。
“哦，好吧。”結夏聳聳肩。
“太宰先生，你現在和以前差別真的很大。”結夏想起自己在久作記憶裏看到的繃帶病嬌少年，再看太宰現在繃帶頹廢社畜的樣子，果然繃帶是本體。
“Q也和以前不一樣了呢。”太宰看著和店員玩的久作。
“不要再提Q了，就叫久作吧。”結夏抿著唇說。
太宰莞爾，“可以啊。你這撿孩子的樣子倒和我那位朋友如出一轍。”
“嗯？你那位朋友跟你以前不一樣，倒是個好人。”結夏驚訝，還以為太宰治的朋友都是什麽心狠手辣的黑手黨什麽的。
“是啊，不過好人都容易死，你要保護好久作和自己啊。”太宰說著一點都不像他平常會說的話。
“太宰先生也要保重。”結夏認真說。
“不要詛咒我啊！”太宰舉雙手討饒。
“呵。”結夏笑出聲來。
“哎呀哎呀，差點忘了正事。”結夏忍住笑意。
“我想帶久作離開橫濱。”結夏說。
太宰並不意外，在橫濱，港口黑手黨遲早要找上來。
“我想讓他上學，但在此之前，他必須解除對我的依賴，正確使用自己的異能。”為了讓久作能變正常，她花了很長時間陪他，教他各種東西，也不可避免地導致久作對她比較依賴。
就光說話這會，久作就一直在看她，保證結夏在他的視線裏，平常也是很粘她，雖然被可愛的小孩子粘著沒啥不好，但正常12歲孩子也該能自己做些事。
要知道，結夏的目標可是把久作教育成一個正常的孩子，任他粘了一個多月，也該放手了。
“所以呢？”太宰故作不懂。
“我要去東京給久作找個合適的學校，順便處理他的學籍問題，大概要離開幾天，這幾天就托付給你了。”結夏放下杯子，站起身，給太宰一個標準的日式鞠躬。
說真的，除了太宰治，她真沒想到橫濱還有能治久作的人了。
論經驗，在帶久作方面他可以算是結夏的前輩；論能力，他的人間失格比結夏的異能更有用；論智慧，他大概能甩結夏幾條街。而且雖然他人不靠譜，但是在保護橫濱方面還是很靠譜的，不會拿久作怎麽樣。
唯一擔心的就是他會不會對久作不利。不過他既然跳槽到了偵探社，人品應該不錯吧。
“不行！好不容易組合的事了解，我要給自己放個長假，說不定能邂逅一位願意與我殉情的美麗女士。”太宰治露出了陶醉的表情。
這人又來！結夏在內心咆哮。
“太宰先生！美麗的小姐不是你去搭訕得來的，而是憑自身魅力吸引來的！如果您能花點時間在正事上，樹立一個端方優雅有責任心的形象，而不是在我這裏糾結咖啡致死量的問題，會有女士不慎看上你的！”結夏怒吼。
說的好有道理，我竟無法反駁。太宰想。
一回頭，偵探社的人們齊刷刷的盯著結夏看，他們靜默一瞬。
然後想起了稀稀拉拉的掌聲。
結夏：好尷尬，把心裏話說出來了怎麽辦？
然後在結夏的軟磨硬泡威逼利誘下太宰治終於答應了。
結夏：一把辛酸淚。
當然結夏知道太宰本人並不像他所表現的那樣不靠譜，他只是語言動作和行事作風都太欠扁了而已。
晚上
“久作，你覺得咖啡店的哥哥姐姐們怎麽樣？”結夏半蹲著問久作。
“他們都特別好，姐姐們在後廚給我做了好多好吃的，店長給了糖，賢治哥哥給我講了他的牛的故事，亂步哥哥還偷偷給我塞了塊粗點心。”久作高興地說。
亂步啊，真是意外的心軟呢。
結夏想著那個小偵探，聰明智慧卻又一片赤子之心，看似什麽都不懂，其實他都知道啊。
結夏微笑：“姐姐有事要去東京，三天後才能回來，這幾天你就待在偵探社的哥哥姐姐們那裏可以嗎？”
“姐姐，能，能不去嗎？”久作委屈地問。
“你想聽聽姐姐不得不去的原因嗎？”結夏摸了摸他的頭問。
“姐姐，你不在，我害怕。”久作就要哭出來了。
結夏低頭深呼吸，然後說：“你記得夢裏穿黑衣服的男人們嗎？”
久作顫抖著點了點頭。
“姐姐是騙你的，姐姐也打不過他們。”
“如果他們找上門，會把姐姐和久作一起抓走，關起來。”
久作害怕地攥緊結夏的袖子。
“所以，我們要離開。
但是，離開需要很多準備，姐姐要去找住的地方，還要找工作，還要給久作辦好身份證明來入學。久作不要說不想上學，姐姐當年也是上學了的。
上學可以學很多有用的東西，可以保護姐姐，可以認識很多朋友。”
“我不想要朋友。”久作說。
“你騙人，你看別的小孩子成群結隊的玩樂，不想一起嗎？還是怕他們不接受你？”
“不要膽怯，姐姐也是從不被接受開始的，我們只是不熟悉這樣的生活方式，你要熟悉他們的生活方式，主動一點，努力一點，一切都會好的。”結夏循循善誘。
“這兩天讓你待在偵探社，是因為啊，那些黑衣服不敢招惹偵探社，待在那你就安全了。”結夏說。
“真的嗎？”久作問。
“當然啊！不信你明天問敦君和鏡花，他們都是偵探社從黑衣服裏救下來的。”
久作半信半疑。
“你不會嫌棄姐姐太弱了吧，沒辦法，你要是留在偵探社也不錯。”結夏故意唉聲嘆氣。
“不，不要，我就要跟著姐姐！”久作突然激動。
“行吧，那你就在哪待幾天哈，三天後姐姐去接你。”結夏說。
久作：怎麽覺得自己上當了呢。
“晚安，好夢哦。”結夏關了燈，躺到一旁新設的床上。
“晚安，姐姐。”久作小聲說。
翌日清晨
結夏親手把久作交到了國木田的手上。
為什麽不是太宰治呢？
還用問，這個不靠譜的又翹班了！
關鍵時刻永遠是國木田先生最靠得住！
結夏也沒有空一條河一條河地打撈入水太宰，只能咬牙切齒地回了家。
她在網上搜了搜東京的中學，眼前蹦出一大堆學校，她深吸了一口氣，打算一個一個實地考察過去。
她想找一所安全系數高，學校安保系統強勁，紀律嚴明出事少，最好又有大佬坐鎮的地方。
當然，最後一點她其實並不指望，沒指望哪個學校有比久作強的高手。
電車晃晃悠悠地開動了，結夏站在電車裏，看著漸行漸遠的橫濱，看著那五座黑色大樓漸漸變矮，最後在她視線的死角消失，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。
怎麽她每次離開橫濱，都是灰溜溜的逃走呢？
景色漸漸與十年前重疊，只是當時旁邊坐著澀澤龍彥。
那時自己太困了，朦朦朧朧的，又像睡著又像醒著。每當要睡著時頭就會磕在冰冷的欄桿上，然後因疼痛驟然驚醒，醒了不久又困得要死，再次倒向欄桿。路程漫長，如此循環往覆，要睡睡不著，異常痛苦煎熬。
不過最後她睡著了，因為某次倒下後，額頭觸到一只溫暖柔軟的大手。
這只大手隔在了她與冰冷的欄桿之間。
澀澤龍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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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宰先生，與謝野小姐你們怎麽這麽疲憊？有什麽想聽的曲子嗎？我拉給你們聽。”結夏說。
“別提了，好不容易才解決組合的事，這可是橫濱有史以來的最大危機，大家都想歇一歇，可任務是一個一個的派下來。”與謝野在桌子上和大夥一起癱成一片，沒有半點平時女強人的樣子。
“曲子嗎？”太宰忽然精神。
他拉住結夏的手，深情款款地看著結夏：“來一曲殉情之歌吧。”
結夏：微笑，我很禮貌，我一點都不生氣。
“很抱歉呢，我沒聽過這首曲子。”
“那我強烈推薦哦！”
“喔喔喔~~耶~耶，一個人殉不成情，噢~噢，但是但是，兩個人就可以，殉情，殉情，殉情......”
太宰閉上眼睛，沈醉式哼歌。
雖然沒聽過，但結夏覺得他一句都不在調子上。
“太宰，”與謝野擡頭，“你可以停了。”她的眼裏隱隱有殺氣。
太宰很識趣地停了，像個小學生一樣乖乖坐好。
偵探社的人都很怕與謝野醫生呢，連那個太宰也是，結夏想。
久作在咖啡廳後被店員們帶著吃零嘴，結夏這邊拉了太宰治聊天。
“久作小時候一直都是你在管的，也是你最後關了他。對吧？”結夏放低了聲音。
“啊，那孩子可是個大殺器呢。”太宰治盯著杯子，晃著咖啡說。
“聽說咖啡喝多了可以致死？”太宰轉頭好奇地看向結夏。
結夏平靜地看著他，說：“如果你能短時間內喝個幾百杯。”
“啊，這樣啊。”太宰放下杯子，頗為遺憾地嘆氣。
“老板！能拿一杯洗潔精嗎？”太宰說。
“沒有，先生。”店長擦著杯子回答。
“那一盤辣味咖喱吧，要特別辣的那種！”太宰強調說。
“你喜歡辣味咖喱？你平常也不怎麽吃辣啊，太辣的話會拉肚子的。”結夏說，她想起自己幼時被某個保鏢帶出去吃辣味咖喱吃到拉肚子的事，也不知道那個無良保鏢現在在哪，有沒有寫出自己的小說。
“不不，以前一個朋友喜歡，突然想點了。”太宰望著後廚的方向。
“哦，好吧。”結夏聳聳肩。
“太宰先生，你現在和以前差別真的很大。”結夏想起自己在久作記憶裏看到的繃帶病嬌少年，再看太宰現在繃帶頹廢社畜的樣子，果然繃帶是本體。
“Q也和以前不一樣了呢。”太宰看著和店員玩的久作。
“不要再提Q了，就叫久作吧。”結夏抿著唇說。
太宰莞爾，“可以啊。你這撿孩子的樣子倒和我那位朋友如出一轍。”
“嗯？你那位朋友跟你以前不一樣，倒是個好人。”結夏驚訝，還以為太宰治的朋友都是什麽心狠手辣的黑手黨什麽的。
“是啊，不過好人都容易死，你要保護好久作和自己啊。”太宰說著一點都不像他平常會說的話。
“太宰先生也要保重。”結夏認真說。
“不要詛咒我啊！”太宰舉雙手討饒。
“呵。”結夏笑出聲來。
“哎呀哎呀，差點忘了正事。”結夏忍住笑意。
“我想帶久作離開橫濱。”結夏說。
太宰並不意外，在橫濱，港口黑手黨遲早要找上來。
“我想讓他上學，但在此之前，他必須解除對我的依賴，正確使用自己的異能。”為了讓久作能變正常，她花了很長時間陪他，教他各種東西，也不可避免地導致久作對她比較依賴。
就光說話這會，久作就一直在看她，保證結夏在他的視線裏，平常也是很粘她，雖然被可愛的小孩子粘著沒啥不好，但正常12歲孩子也該能自己做些事。
要知道，結夏的目標可是把久作教育成一個正常的孩子，任他粘了一個多月，也該放手了。
“所以呢？”太宰故作不懂。
“我要去東京給久作找個合適的學校，順便處理他的學籍問題，大概要離開幾天，這幾天就托付給你了。”結夏放下杯子，站起身，給太宰一個標準的日式鞠躬。
說真的，除了太宰治，她真沒想到橫濱還有能治久作的人了。
論經驗，在帶久作方面他可以算是結夏的前輩；論能力，他的人間失格比結夏的異能更有用；論智慧，他大概能甩結夏幾條街。而且雖然他人不靠譜，但是在保護橫濱方面還是很靠譜的，不會拿久作怎麽樣。
唯一擔心的就是他會不會對久作不利。不過他既然跳槽到了偵探社，人品應該不錯吧。
“不行！好不容易組合的事了解，我要給自己放個長假，說不定能邂逅一位願意與我殉情的美麗女士。”太宰治露出了陶醉的表情。
這人又來！結夏在內心咆哮。
“太宰先生！美麗的小姐不是你去搭訕得來的，而是憑自身魅力吸引來的！如果您能花點時間在正事上，樹立一個端方優雅有責任心的形象，而不是在我這裏糾結咖啡致死量的問題，會有女士不慎看上你的！”結夏怒吼。
說的好有道理，我竟無法反駁。太宰想。
一回頭，偵探社的人們齊刷刷的盯著結夏看，他們靜默一瞬。
然後想起了稀稀拉拉的掌聲。
結夏：好尷尬，把心裏話說出來了怎麽辦？
然後在結夏的軟磨硬泡威逼利誘下太宰治終於答應了。
結夏：一把辛酸淚。
當然結夏知道太宰本人並不像他所表現的那樣不靠譜，他只是語言動作和行事作風都太欠扁了而已。
晚上
“久作，你覺得咖啡店的哥哥姐姐們怎麽樣？”結夏半蹲著問久作。
“他們都特別好，姐姐們在後廚給我做了好多好吃的，店長給了糖，賢治哥哥給我講了他的牛的故事，亂步哥哥還偷偷給我塞了塊粗點心。”久作高興地說。
亂步啊，真是意外的心軟呢。
結夏想著那個小偵探，聰明智慧卻又一片赤子之心，看似什麽都不懂，其實他都知道啊。
結夏微笑：“姐姐有事要去東京，三天後才能回來，這幾天你就待在偵探社的哥哥姐姐們那裏可以嗎？”
“姐姐，能，能不去嗎？”久作委屈地問。
“你想聽聽姐姐不得不去的原因嗎？”結夏摸了摸他的頭問。
“姐姐，你不在，我害怕。”久作就要哭出來了。
結夏低頭深呼吸，然後說：“你記得夢裏穿黑衣服的男人們嗎？”
久作顫抖著點了點頭。
“姐姐是騙你的，姐姐也打不過他們。”
“如果他們找上門，會把姐姐和久作一起抓走，關起來。”
久作害怕地攥緊結夏的袖子。
“所以，我們要離開。
但是，離開需要很多準備，姐姐要去找住的地方，還要找工作，還要給久作辦好身份證明來入學。久作不要說不想上學，姐姐當年也是上學了的。
上學可以學很多有用的東西，可以保護姐姐，可以認識很多朋友。”
“我不想要朋友。”久作說。
“你騙人，你看別的小孩子成群結隊的玩樂，不想一起嗎？還是怕他們不接受你？”
“不要膽怯，姐姐也是從不被接受開始的，我們只是不熟悉這樣的生活方式，你要熟悉他們的生活方式，主動一點，努力一點，一切都會好的。”結夏循循善誘。
“這兩天讓你待在偵探社，是因為啊，那些黑衣服不敢招惹偵探社，待在那你就安全了。”結夏說。
“真的嗎？”久作問。
“當然啊！不信你明天問敦君和鏡花，他們都是偵探社從黑衣服裏救下來的。”
久作半信半疑。
“你不會嫌棄姐姐太弱了吧，沒辦法，你要是留在偵探社也不錯。”結夏故意唉聲嘆氣。
“不，不要，我就要跟著姐姐！”久作突然激動。
“行吧，那你就在哪待幾天哈，三天後姐姐去接你。”結夏說。
久作：怎麽覺得自己上當了呢。
“晚安，好夢哦。”結夏關了燈，躺到一旁新設的床上。
“晚安，姐姐。”久作小聲說。
翌日清晨
結夏親手把久作交到了國木田的手上。
為什麽不是太宰治呢？
還用問，這個不靠譜的又翹班了！
關鍵時刻永遠是國木田先生最靠得住！
結夏也沒有空一條河一條河地打撈入水太宰，只能咬牙切齒地回了家。
她在網上搜了搜東京的中學，眼前蹦出一大堆學校，她深吸了一口氣，打算一個一個實地考察過去。
她想找一所安全系數高，學校安保系統強勁，紀律嚴明出事少，最好又有大佬坐鎮的地方。
當然，最後一點她其實並不指望，沒指望哪個學校有比久作強的高手。
電車晃晃悠悠地開動了，結夏站在電車裏，看著漸行漸遠的橫濱，看著那五座黑色大樓漸漸變矮，最後在她視線的死角消失，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。
怎麽她每次離開橫濱，都是灰溜溜的逃走呢？
景色漸漸與十年前重疊，只是當時旁邊坐著澀澤龍彥。
那時自己太困了，朦朦朧朧的，又像睡著又像醒著。每當要睡著時頭就會磕在冰冷的欄桿上，然後因疼痛驟然驚醒，醒了不久又困得要死，再次倒向欄桿。路程漫長，如此循環往覆，要睡睡不著，異常痛苦煎熬。
不過最後她睡著了，因為某次倒下後，額頭觸到一只溫暖柔軟的大手。
這只大手隔在了她與冰冷的欄桿之間。
澀澤龍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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